尤其店里的字画古籍很是有名,经常传出有人在这里淘到一两幅明清古画进而大发横财的故事。
店内装饰布局与店名中的“古”字很是贴合,堪称古香古色,幽静雅致。
在东墙位置悬有一张明四家之一唐寅唐伯虎的真迹《寒江晚渡图》。
两旁楹联则是其师兄文徵明的书法大作:“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
一画一联相辅相成,堪称书妙画绝。
其市场价格每一幅都在五百万元以上,两幅一起出售的话价格甚至可以翻倍,因为有人出两千万的高价想买,王胖子根本不卖。
这两幅字画不知为鉴古楼引流多少买家,卖了镇店之宝无异于是杀鸡取卵自断财源。
北墙与西墙各摆有四个楠木博古架。
西墙几个架子直接到顶,上面足足摆放有上千本的古籍卷轴,数量之多,任何人看了也得大吃一惊。
北墙博古架上则是摆满了各式瓷器,其中不乏有数件清代民窑精品青花。
架下还有一张包浆醇厚的花梨木书案,一尊样式古朴的三足兽首香炉正稳稳摆在上面。
炉中檀香袅袅,凝实不散,惹的满室生香。
此情此景若是在凉风阵阵的中秋那算极为应景的。
可在这热的知了都懒得叫的大伏天,沈愈只觉这王胖子实在是有些太抠门。
你开门做生意就不要计较小钱,为客人开会空调难道还会赔钱当裤子吗?
“小兄弟?”
王胖子见沈愈突然沉默下来,不由得再次出声提醒了一句。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沈愈很是干脆的说:“所以您又用了烟熏之法。”
他这短短的一句话,让王胖子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什么?烟?烟熏?”
沈愈点点头,“找一间封闭性不是很好的屋子,先将画挂在墙上,然后在屋内点燃普通取暖做饭的干柴烟熏即可。
“只需一天,柴烟就能将画纸上的茶叶味完全遮盖下去。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它可以让画纸产生那种微微泛黄就如同时光自然沉淀般的古朴陈旧感,古画做旧,这一步必不可少。”
“哈哈。”
王胖子再次嘿嘿大笑起来,“老弟你这可真是大错特错了,字画在古时多是在富贵人家收藏,这些人是不可能把字画挂到柴房中去的。
“若画上满是烟熏火燎味道,我能卖给谁去?让你买,你也不买吧?是不是这么个理?”
沈愈嘴角一动,露出一个想笑又忍住的表情,“去除柴烟味并不难,再经过一道香薰就可以了。
“取上等檀香在画旁点燃,留出安全距离后慢慢熏染就是。
“只是檀香不比木柴,要想味道彻底融入画纸之中,至少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还得是日日夜夜24小时不断熏染方能达到效果,上好的檀香一盒就需数百元,算下来至少需要两盒以上,所以您这做旧的成本着实不低啊。”
听到这里,王胖子的笑容又是一滞,然后他换了一个极为诧异的震惊表情。
他似乎不相信沈愈这么年轻就能知道古玩行里如此多的做旧之法。
而沈愈依然是那幅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似乎对于别人的震惊早已当作平常。
足足过了数分钟,王胖子才指着桌上的“古画”咽了一口唾沫,“小兄弟,我这画不是虫蛀就是鼠咬,破损的如此厉害又作何解释?这总不会是人为的吧?”
沈愈打了个哈欠,他今天为了能赶上旧货市场的古玩鬼市,凌晨三点就起床了,现在着实有些困倦。
“此事要说起来也简单,取生虫的陈米五十斤放入大缸中,然后再将此画卷好后放进去。
“数日后,画纸上自然会有虫蛀之痕迹。
“不过您这画被虫咬的如此厉害,着实少见,怕是丢缸里忘记取了吧?”
“佩服!我老王服了!”
王胖子直接对沈愈竖起了大拇指。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我在你这个年纪别说知道这些字画做旧之法了,就是绢本与纸本还没完全弄清呢。”
说完,他笑呵呵的将一团抹布在柜台上挪动了一下。
抹布挪走后,台面上立时露出一行小字,“仿古字画,万元一张,不欺不骗,概不还价。”
“这些画都是我亲笔所画,可还成吧?”
“您画功极好。”
沈愈嘴上捧了对方一句,心里却是暗暗叹息道:“哎,收点好物件还是真难啊,看来这趟《鉴古楼》算是白跑了。”
看了看左手手腕的机械腕表,现在已是清晨4:50分,沈愈又与王胖子客气两句,旋即出门而去。
繁星渐逝,天色已白,与凌晨三点鬼市开市时比起来现在街上的客流量明显少了很多。
沈愈的心情很差,“画是赝品,但愿老柳那枚印章能让人满意吧。”
半个小时后,沈愈还要赶去相熟的朋友那里买一枚古董印章,说起来时间是很赶的。
沈愈,24岁,江南省人。
祖籍楚州,在省城东江长大,现在是一个古玩小店的店主。
他今天要买的古董有两件,一副明清古画以及一枚清朝嘉庆年间的青田石印章。
这两件古董都是店里的老顾客托他代为寻找的。
字画价格在二十万上下,不能超过三十万。
印章价格在四五万这块,最多不能超过六万。
这个价格对沈愈来说根本赚不了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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